第182章 被我爹打了-《纾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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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包宗山的验尸记录,崔姑娘可知为何马匹会突然冲向包宗山?若本官没猜错,应该是身上带了配马的药。这药似乎只有几个马场才有。不知崔家可有?”
崔礼礼一把抓过那几页记录,看了一遍,果然详尽地记录了包宗山身上的伤痕。甚至气味。
她抬起眼观察他,这人长着一副文弱风流的儒生模样,想不到尽是用的雷霆手段:“大人既然都查到这一步了,有何条件,不妨直说。”
何景槐将清单推了过去:“诚意。”
“没有。”
崔礼礼又将清单推了回去,一脸的正义凛然,“大人愿意查就查去吧,本就不是我做的,大人查下去,正好能还我清白。”
“崔姑娘倒也有几分智慧。”何景槐闻言哈哈笑起来,又取了一块圣字金牌出来,“本官前来,是受圣人所托,暗查宣平侯府十七公子刑部自杀一案。还请崔姑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圣人现在才想着要查?
总好过不查。圣人那边让银台司查着了,刑部这头又从十七公子入手。只剩下绣衣直使没有查了。又或者绣使也有了密令?
崔礼礼接过圣字金牌看了看,又还了回去:“大人请问。”
整整一个下午,崔礼礼都在房中与何景槐细细说着整个过程。
夜幕降临时分,何景槐才收了笔墨起身告辞。
崔礼礼送他至门外上轿。
何景槐落了轿帘又撩起来,坐在轿中,又想叮嘱一句:“崔姑娘——”
崔礼礼一回头,身后的九春楼灯火通明,将她的轮廓映上一圈光晕。见他似有话讲,她了然又俏皮地抬起食指放在唇边,比了一个“嘘”。
何景槐微怔,旋即点点头,不再多说什么,放下轿帘沉声说了一句“回府。”
培安走在轿子旁:“大人作何想?”
前些日子何景槐奉诏回京,圣人召见令他暗查十七公子一案,提到崔家:“你查一查,崔家是否与此案有牵连。”
又说到何景槐丧妻三年有余,竟有意做媒:“崔家小娘子你也留心看看,若不错,朕替你主持这婚事。”
原以为一个商户之女,最多不过有几分姿色,又惹得祖父偏风,他也没多想,只想着早些结了案子便罢了。
谁知这些日子查崔家,竟越查越离谱,想不到不过半年之久,她竟有意无意牵扯这么多事。
如此多的牵扯,稍有不慎,便可以让崔家覆灭。圣人竟说要做媒,这哪里是想做媒,分明是想保崔家啊。
培安没听见回话,又问:“圣人可是有心做媒呢,大人可看上眼了?”
“再看看吧。”何景槐答得很淡然。
却说崔礼礼这头送了何景槐,回自己的厢房。不料屋里竟多了一个人,吓了她一跳。
陆铮斜靠在窗框上坐着,手搭在膝盖上,眼眸直直望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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