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回去也是百无聊赖,梵音很想多坐一会儿,可又怕再病了连累晚柔她们受罚,只得配合道:“好,走吧。” 虽然睡到晌午才起,可无聊使人困倦,梵音换上素纱襌衣,长发散开,上床小憩——双目失明有个小小的好处,白昼入眠也不受光线所扰。 睡到自然醒,又是黄昏了。 起床穿衣,简单梳洗,正喝茶润喉,卢贯耿领着从内务局选中的小太监来复命。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行跪拜礼,以额触地,脆生生道:“奴才绍生,叩见安嫔娘娘。” 梵音道:“起来吧。” 绍生起身,俯首帖耳地站在卢贯耿身侧,个头还不到卢贯耿肩膀。 梵音问:“几岁了?” 绍生答:“回娘娘话,过了年奴才便满十岁了。” 梵音微微颔首。 他比苏照夜大三岁,这个年龄差刚刚好,既能和苏照夜玩到一处,又能起到监督维护的作用。 梵音又问:“识文断字吗?” 绍生道:“奴才六岁开蒙,三百千都学过,四书五经也约略学过一些。” 梵音微感诧异。 他不过十岁,竟连四书五经都学过,想来出身不错。 她猜他应当是罪臣之子,罚没入宫,净身为奴。 梵音没再多问,嘉许道:“如此甚好。以后你便是五皇子的贴身侍从,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唯他是从。” 绍生道:“奴才遵命。” 梵音吩咐身边人:“藕荷,你送绍生去侧殿,顺便请五皇子过来一道用晚膳。” 待藕荷领着绍生走了,梵音抿了口温茶,问道:“绍生的来历应该不简单吧?” 卢贯耿早已向内务局的管事打听清楚,如实回道:“他是户部郎中阮名驹的庶子。阮名驹负责管理银库却监守自盗,半年前东窗事发,阮名驹被判处死刑,一家老小也受到株连,年纪大的流放边疆,年纪小的充做官奴,绍生便是这么入的宫。奴才去内务局挑人时,见他生得眉清目秀,言谈举止也不俗,便相中了他,带回来给娘娘过目。” 梵音记得,国舅上官首卿的官职是户部尚书。 系统告诉她,户部尚书相当于现代的财政部长,掌管国家经济,户部自上而下的大小官员都少不了要与钱财打交道,利用职务之便行贪渎之事是在所难免的,阮名驹绝不是特例。 说不定,上官首卿就是最贪的那个。 “选的不错,我很中意。”梵音道,“以后绍生便是你的徒弟,你要悉心教导他,不许动辄打骂,待他好些。” “娘娘心善,能来泠泉宫当差,是他的福分。”卢贯耿道,“请娘娘放心,奴才定会好好教他,让他成为五殿下的得力助手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