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呜呜……” 继而,骤然昏暗的天穹上,传来一声宛若哭泣的幽咽,两岸,无论是府衙军卒,朝廷锦衣,还是天剑山庄弟子,皆愕然抬头。 望见一头庞大无比的虚幻蓝鲸,摇曳飞来,遮天蔽日。 “啊!” “鬼……是鬼……” 一片恐惧声,山庄内寻常的仆役们,纷纷跪倒,战栗不安,方才两名洗髓三重交手,都并未令他们如此恐惧。 因为,“武林高手”在认识范围内,即便强的有些过分,也能理解。 曹园的“狂化”,也能解释为“魔功”。 而当百鬼齐出,心底的恐惧才被点燃。 “四先生……”齐平站在桥头,负手而立,一副胜券在握模样,心中吐槽:“你是多喜欢人前显圣啊……” 都盖过自己的风头了好嘛。 …… …… 国公府,正堂。 宽敞奢华的厅堂外,一名名官差身形笔挺,按刀于院中各处站岗,气氛压抑至极。 房间内,五十余岁,气度不凡,大拇指上套着一只白玉扳指的越国公坐在主位上,面沉似水。 堂内其余位子上,则坐着以张知府为首的越州官员。 值得一提的是,其中还有一名锦衣。 “呵呵,吴家不愧是三百年大族,吃穿用度,皆非凡物,就连这茶盏,都是古董,本官却是有口福了。” 张知府坐在椅中,把玩着青花瓷碗,惊叹地没话找话。 其余几名官员闭口不语,泥菩萨模样,心中无奈。 府衙中的官员部分是外调,也有部分,乃是本地官员,与越国公府,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 若是有可能,当真不愿蹚浑水。 可没人想到,天还没亮,他们就给张允从家中召唤了过去,然后一头雾水地点齐兵马,直冲国公府,连点反应时间都不给。 此刻,如何猜不到,是出了大事?一个个心如擂鼓,惴惴不安。 “张知府若喜欢,送你一套便是。”越国公闻言,不咸不淡地说。 张允忙笑着摆手:“可不敢,本官哪里敢要国公府上的东西,消受不起啊。” 越国公强压不安,眯着眼,看向他: “张知府也有不敢的事?我倒是觉得,你胆子大的很。” 张允叹息一声,说道: “国公此言差矣,我这人胆小,不经吓。为官数十载,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说到底,下为黎民百姓,上为不负君恩罢了。” 越国公眼皮一跳,仿佛明白了什么,脸色微白,语气转柔: “张知府,我想你们许是看错了,这么久都未搜到什么不老林人,也尽力了,莫不如撤去吧。” 张允说道:“不可。国公府这般大,贼人若是躲藏,一时半刻,定然难寻,恐怕还要叨扰一阵。” 越国公发怒,突地将杯盏丢在地上: “那若是一日都找不见?莫非要封锁我国公府一日?!” “啪!”古董青花瓷杯盏炸裂,贡茶泼溅,打湿了张允的官袍。 屋内众人吓了一跳,却见张知府平静地弯下腰去,抹了下衣角,继而抬头,凝视暴怒如雄狮的老国公,幽幽道: “用不了一日,余千户与齐百户,已率兵擒贼,此刻想必已将凯旋,国公何必急于一时?” 第(3/3)页